【诚台】依赖成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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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KY
【北平篇】
第十九章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举国欢庆。抗战结束，似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看似平静的外表，内下却是波涛汹涌，虽然签订了双十协定，GMD还是处处在针对GCD。暂时的平静之下，他们急于揪出隐藏在自己内部的奸细，一时之间，就算结束了战争，依然是硝烟不断。
春天是最热闹的时候，窗外小鸟叽叽喳喳，院子里花香沁人，穿过门墙钻进人的心里，一切都是美好的样子。
明台坐在案边，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正埋头写着什么，假装听不到边上女人的唠叨。被忽视的程锦云气急败坏的夺下他的笔，惹得明台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啧了一声，冷冷的看着她。
程锦云被他的眼神震慑的倒退两步，堪堪稳住步伐抬起头强装淡定，“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写些什么？再不赶紧想想办法集中营里的同志们可就……”
“可就什么？”明台打断她的话，摘下眼镜疲惫的揉着眼角。“就要被GMD的人枪决了是吗？你既然知道这次的任务很紧急，为什么要去救那个无关紧要的人，打乱我们的全盘计划。”
“小浩他不是无关紧要的人，他说他想要加入我们，我觉得他可以好好发展，答应他一定会带他出去的。”
“程锦云同志！你为什么做事老是这样不顾全大局，我们的任务是救出那些关押在集中营的人，不是让你为了自己的私心破坏我们的计划。”
“我……”程锦云还想再辩解些什么，明台就挥了挥手让她出去。语气强硬，“这件事情我会再向上级请示，看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在此期间希望你什么都不要做，等待命令。”
程锦云瞪了明台一会，得不到任何回应，把手里的笔狠狠的扔在桌上疾步走了出去，高跟鞋哒哒哒哒的声音环绕在明台的心头，使人心烦意乱。他把程锦云扔的笔拿过来，旋开笔盖，看着分岔的笔尖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摆弄了一会，在纸上还是划不出任何痕迹，他生气的甩了两下，墨水立刻在纸上渲染开了，染花了信的开头。他手忙脚乱的拯救着，“阿诚哥”三个字还是被墨水给浸染了。
明台泄气的丢开信纸，不一会又把它捞回来叠好。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匣子，里面整整齐齐的叠放着一沓信，明台把手上的这封放进去，自言自语道：“反正也寄不出去，花就花吧。”
摆弄了一会，吃吃的笑了，“实在不行，到时候一封封念给你听。”
上海。
抗战胜利后，明楼明诚的身份也在大家的作证下得以证实。两人从人人喊打的大汉奸变成了民族英雄，只是战争还没有结束，伪装还在继续。明楼还在做着特工，只是现在的他褪去了一层伪装。
书桌上放着刚刚从北平收到的情报，明楼疲惫不堪的坐在椅子上，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像在思考些什么。
“大哥，你找我？”书房门被推开，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明诚走了进来，即将三十岁的他正值风华正茂的时候，英俊潇洒，比起三年前来说更加内敛得多。
看见他进来，明楼点点头，沉声道：“你去北平的计划可能要被推迟，明台出事了。”
听到这话，明诚瞪大眼睛，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抓住桌子边缘。不久前他才征得上峰同意前往北平协助明台的工作。说是协助，不过是明诚想在离开之前见明台最后一面。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微微发抖，“明台出什么事了？”
明楼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放松下来，“刚刚收到情报，他在前天的营救行动中出了差错，人没能救出来。原本我给明台安排的是以叛逃特工的身份打入GD内部，为军统在地下党楔入一颗钉子，进行长期的潜伏，待到有重大任务时才启用。这次军统抓了我们好几个人，处决命令下达得很快，我们人手不足不得已才调用了明台。”
明诚这时才慢慢放松下来，这个命令还是明楼通过他下达的，他回想了一下行动内容，不解道：“这次的行动相对来说是比较容易的，已明台的能力，就算救不出这几个人也不可能暴露自己。”
明楼点点头同意了明诚的意见，拿起桌上的电报递给明诚，“这次倒不是明台的错，是他那个未婚妻。”
接过电报明诚快速的浏览了一遍，瞬间变了脸色，啪的一声把电报拍在桌子上，“这个程锦云，她这就是在害明台！”
“阿诚，冷静下来！”明楼厉声呵道，明诚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紧紧的握住了枪。明楼夺过他的枪，“冷静下来，否则你现在这样非但帮不了明台还会害了他。”
被拿走武器，明诚也慢慢冷静下来，思考了几秒，“明台现在还是伪叛逃的身份，就算被发现去营救的人是明台，也在情理之中，可以解释啊。”
“坏就坏在明台出事卡在现在这个时候。”
“您是说……”
“军统现在就是一滩烂泥，为了清除叛徒，他们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态。”
明诚的脸色变了，“那明台……”他猛吸了几口气，“我现在就去北平。”
“回来！”一声厉喝止住了明诚的步伐，“你都老大不小了，怎么只要牵扯到明台的事情你就冷静不下来，无论是背着我去军校救他还是在领事馆……”
“大哥。”明诚打断了明楼的话，他这才发现自家一向坚强的二弟不知何时惨白了一张脸，眼睛里充满着绝望。
明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就像是一颗钉子被牢牢驻进他的心里，这辈子也忘不了。
“我这辈子就是为了明台而活。”
“我不会再眼睁睁的看着他离我而去。”
“我想让他幸福，又自私的把他锁在我身边。”
“我爱明台。”
等到明诚离开书房的时候，已是深夜。明诚的话一直萦绕在明楼耳边，他听着明诚讲述了他和明台前世的故事，听萧景琰是如何把自己深爱的将军送上了战场，听萧景琰的千年等待，听他与冥王的一世约定。
他没有惊诧于两个弟弟之间的感情，更没想过要去阻止，活在这乱世之中，家人能不给他们压力还是不给吧。
只是一向护弟的他问了一个问题，“你究竟是爱明台？还是梅长苏？”
“萧景琰爱梅长苏。”
“明诚爱明台。”
三个月以后，北平火车站，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拎着行李箱匆匆出了站，坐上黄包车停在了一个院落前。他付了钱，道了谢，走到门前，望着这扇有些破旧的门怔愣了一会，拍了拍门上的铜环。
明台正在午睡，梦里明诚带他去吃松月楼的点心，他欣喜的抓过一个就塞在嘴里，食物的残屑落在嘴角也不知道，明诚拉过他用舌头一卷吞进自己腹中，他红着脸没有拒绝。就在两人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唤醒了他，他不耐的翻了一个身，不想管，门外还是不依不饶的在敲。这才想起因为集中营的事他和程锦云大吵一架，当日程锦云就搬了出去。他从床上坐起，打着哈欠抓着头发，也不管自己是什么一个形象就去开了门。
明诚在门外耐心的等待，规律的每隔30秒敲一次门，直到门那边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咯吱一声，门被打开，睡眼惺忪的明台过来给他开了门，打着哈欠很“礼貌”的问道：“你好，请问你找谁？”
明诚黑着脸看着没一颗衬衣扣子也没系的明台，手一推把他推了进去，反手把门关掉，扑上去狠狠咬住他的嘴唇。
明台睁大了眼睛，他就开了个门，怎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吃了豆腐，刚想要反抗，却感觉到了那熟悉的味道，鼻子一酸，乖乖的仰起头任他动作。明台的乖顺激起男人的欲望，他低吼了一声，就把人往屋内带。
外面骄阳正烈，天气闷热，两人都不介意，再热一点。
北平虽热，比起上海来还是好很多。里屋的两人一番折腾后，安静的躺了会，身体的热度也就降了下去。两个人并肩躺在不大的床上，粘腻的胳膊相互触碰着也不介意。
明诚躺在外面，伸手摸了摸身下的凉席，打量了一下这间不大的屋子，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两把椅子，再无其他。这间节俭的屋子一点也看不出来是昔日明家小少爷居住了三年的地方。
他转了个身，和明台面对面，床太小，两人都不是娇小的人，并排躺着难免有些碍手碍脚。为了方便明诚转身，明台把自己缩成一小团蜷在床头，看起来就像个巨大的团子。
明诚不自觉的笑了，无视明台投过来的要杀人的目光，道：“这么小的床，小少爷睡得习惯吗？”
明台哼唧了一声，他不想让明诚觉得自己还是以前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有什么睡不习惯的，只要没有你。”
“没有我还会有别人啊。”
“谁？”刚说出这个字，明台就后悔了。程锦云，那个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到了北平之后更是称之为太太，虽然自己对她没有感觉，那场订婚宴依旧确确实实存在着。
阿诚哥看着我订婚……
想到这个，明台有些心虚。他抓着明诚的一只胳膊，靠上他的胸膛，亲昵的蹭了蹭。
头顶传来嗤笑的声音，明诚戏谑的看着躺自己胸前的人，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怎么？刚才没满足你，现在又来勾引我？”
明台的脸轰的烧起来，他想要把枕头扔明诚身上，又觉得太女孩子气，一时间就气鼓鼓的坐在床上瞪他。明诚盒盒盒盒笑起来，揉了揉他的头，看了一眼时间，瞳孔一缩，捡起来掉在地上的衣服穿起来。
“阿诚哥。”明台随着他的动作起身，急忙喊了一声。明诚转过去就看见他只搭了见衬衣光着脚站在地上，咬着嘴唇，眼圈有些红红的，“你、你就要走了吗？”
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家的小祖宗是害怕自己只是来见他一面就要离开。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逗他的心思。
“恩。”
听到肯定答案，明台原本还带着些希冀的眼睛彻底黯了下去，他局促不安的扯着衣角，呆呆的“哦”了一声。
看着明台这样，明诚有些懊恼自己戏弄他了，连忙哄道：“我只是出去一会，见个人，待会就回来了。”
明台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那你这次……”
“我这次来，就不走了。”
明台不解，“你就留在北平吗？”
“不是。”明诚摇头，“过几天我会带着你一起，我们去巴黎，大哥已经安排好了。”
“巴黎。”明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那……”
明诚知道他想说什么，“抗战已经结束了。”
明台知晓，不再说话。看着明诚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还是忍不住问，“阿诚哥，你去哪啊？”
“我要去见一个人，交给他一份我从你这里得到的名单。”
“从我这里？”明台有些莫名其妙，又恍然大悟，“是因为三个月前的事吧。”
“恩。”明诚坦然，“上面有些怀疑你，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大哥才准备了这份潜伏在他们之中的假名单，由我交给他们。”
明台了然的点头，虽然这三个月没有动静，但是他还是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还好有大哥和阿诚哥。
“那你快去吧，回来吃晚饭吗？”
明台随口问道，没有发现自己这话太过家常，就像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他看明诚愣在原地，以为他是在诧异于自己做饭这件事。假装绷着脸，“别小看我，我现在做的东西肯定比你好吃多了。”
“哦、哦。那我出门了。”
“恩，阿诚哥路上小心。”
明台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没有看见明诚转身后掉下的泪。如果他看见了，会不会拦着明诚不让他走。
明诚和明台在北平平静的过了一个月，明诚在出去那一次之后就没有再出过门，明台也没有接到任务，两人成天缩在北平的小家里，挤在那张小床上。醒来交换一个吻，白天里就一人坐书桌一边看书写东西，到了晚上，明诚买了两把躺椅，两人把椅子搬到院落里乘凉，聊聊以前的事情。
没有战争，没有人来打扰，幸福安稳的生活，明台忍不住想，他会不会与阿诚哥就这样过完一生。
直到到了两人一同出发去巴黎那天。明诚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辆车，又借口自己不熟悉路况，让明台开车载两人去机场。明台虽然疑惑，还是照着做了。只是开到一半，明诚突然让他停车，两人下车沿着北京的小巷子弯弯绕绕。
“阿诚哥，你要去哪，再不回去我们会赶不上飞机的。”
明诚不说话，只是让明台走在前面，指挥着他朝左朝右。
然后，突然出手。
勒住明台的脖颈带着他躲到一旁，捂住他的嘴，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不一会几个人出现在他们刚才的位置，左右寻找，为首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是他的大哥，还有一个人明台不认识，但光看他身上的气质也知他非池中物。
“找！”那个人沉声下令，一群人立刻应道四处去寻找。他与明楼对视了一眼，也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明台觉得明楼走之前，有意无意的往他和明诚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竟是悲伤。
待到所有人都走远了，明诚才放开桎梏住明台的手。他扑上来，抓住自己，“阿诚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谁？大哥为什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明诚安慰的揉了揉明台的头，“他们是军统的人。”
“军统？”
明台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大脑飞速旋转。难道是发现那份名单是假名单所以要来抓我和阿诚哥？
他专心的想着，没发现明诚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凝视着他，像是要把他的样子牢牢的记在脑中，永远不忘。
“明台。”
明诚突然凑上来，吻住了他。明台被突然袭击，一时不防差点摔在地上，明诚扣住他的腰，将他锁在怀里。
这吻来得太突然，又太激烈。
“明台，待会大哥就会过来，你不要同他大吼大叫，有什么事等到回去再问他。”
“那个人跟你说话，你不要回应他太多，就装作被吓到了。不过，你待会肯定会被吓到。”
“阿诚哥。”明台打断了明诚的话，双手握住他的双臂，急切的摇着他，“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在这躲一会，等他们走了再出去。要是他们要抓我们，凭我们两个也许也能从他们手中逃脱，再说那里还有大哥呢。你不要和我交代那些话，就好像……”
明台突然梗咽了，那句话堵在他嗓子眼，难受得厉害。
就好像交代后事一样。你不是说，这次不走了吗？
明诚拿出一把枪，不顾明台反对让他握着，抵在自己心口。
“明诚，你他妈疯了，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你听见没有！”明台挣扎着不让，他丢开那把枪，一拳挥向了明诚，把他打向一边。
明诚一抹嘴角的血，短促一笑，“这下更逼真了，真的就像是你把我杀了一样。”
“你就是个疯子！”听到明诚的话，明台终于明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用他的命来换他的命，还像让自己亲手杀了他。
“明诚，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你凭什么觉得你这样做我会感激你！”
“用你的命换我的命，你还让我好好活着！”
“明台。”明诚安静的看着明台发疯，把枪捡起来握在手中，“我爱你。”
“我不想听！”明台捂住耳朵，连连后退。明诚把他捞回来，把枪放在他手里。
“你给我听好了！你必须杀了我，你也必须好好活着。你是我用命换回来的，你必须好好活着！”
“我做不到。”明台撒开手，又乞求道：“阿诚哥，如果非要死，我和你一起死好不好。”
明诚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明台明白了，今天他就是要让自己把他杀了。
“明诚，如果换做你，我让你来杀我，你会吗？”
远处一声枪响，明楼与蟒蛇对视了一眼。赶回了刚才的那个地方。明诚躺在血泊里，不甘的睁大了双眼，却一动不动。明台就站在他身前不到一米的距离，手里拿着枪，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
蟒蛇眼中露出兴奋的眼神，搓着手，招呼一旁的手下，“快、快把这个叛徒尸体搬回去啊。”
“你们谁敢动他！”明台朝着那些人的方向砰砰砰开了几枪，几个人掏出枪对着他，他还是毅然决然的挡在明诚面前。
明楼走到小弟身前，压了压他的手臂，拿走他手里的枪。
“蟒蛇，你也知道明台和阿诚的关系，让明台亲手杀了阿诚已经是尽了他最大的努力了，尸首能不能就留给我们。”
“毒蛇，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样。”
“我能和你耍什么花样，你可以尽情确认阿诚到底是不是死了。”
蟒蛇冷哼一声，看着几乎毫无生气的明台，心中也软了几分，他试了试明诚的脉搏，确认人真的是死了，挥了挥手，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
“毒蛇，他却是是你的弟弟，够狠，这点和你一模一样。”
就算是心爱的人，也不会手下留情。
回到明楼的住的地方，明台一拳挥向他。
“为什么！”
明楼朝着小弟脸上也挥了一拳，两人就这样如同多年前知晓明楼身份后那次一样打了起来，只是这次更狠，两人都没有留情。
“为什么，明台，你难道真的不知道阿诚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
几个月前，明楼拿出这些年明台为军统做出的贡献，更是威胁如果失去明台这条埋在GD内部的线会有多大的损失，才换来了半年的期限。只要半年之内，能够有证据证明明台是站在他们这边的，明台就能活命。
可是要什么证据才能证明明台的身份。
无论是明楼还是明诚心里都很清楚，证明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击杀一名GCD的人员，而且这个人的职位还不能低，或者是立下什么大功。
“不可能。”明楼瞪圆了双眼，与眼前的人对峙着。
明诚毫不示弱的和他相望，“您也知道不可能让明台去杀任何一个要员，那就还剩下一个办法。我将跳过您直接与军统上面联系，交给他们一份假的卧底名单。”
“这份假名单肯定很快就会被发现，到时候只要说我是安插在GMD的卧底，就会有人来杀我。”
说到这里，明诚微微停顿了一下，“只要让明台来……这样即为我们争取到了时间，也能保证明台的性命。”
“哐当。”明楼用力一扔，把桌边的茶杯掷了出去，发出很大的一声。只是明公馆现在再也不会有人出来关切的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明诚！”第一次，明楼连名带姓喊了明诚的名字，也许也是最后一次，“明台是我的弟弟，你也是我弟弟，我不可能用我一个弟弟的命去换另一个的命。”
“大哥，我知道你和大姐对我好。只是，为了明台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明楼把这件事的始末告诉了明台，看着小弟，最终还是不忍。
“阿诚他做的这些，就是想让你好好活着，只要你活着，才算是对得起他。”
多年后，明台漫步在巴黎米拉波桥。右手拿着一本画册站在桥头，那些诗人还在那里念诗。
“夜幕降临钟声悠悠
时光已逝唯我独留。”
“爱情如滔滔江水滚滚而去
永远不再回头。”
明诚，如你所愿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
以后，我也会好好活下去。
直到和你算账那一天。
时间过得好慢。
为什么，我还没有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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